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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今天真是可怕的一天。

  早上練我們五把中提琴的五重奏。Collot拿著大家的譜架排位置,第二部、第三部、第五部、第四部圍成了一個半圓,我正要自動往最左邊走,沒想到他伸手把我的譜架往正中央一擺,「妳,站這。」☉▆☉||||b什麼?!什麼鬼!這不是五重奏嗎?怎麼站得像拉中提琴協奏曲啊?!太可怕了Orz,我對Anton Wranitzky真的是連聽都沒聽過,對他其他的音樂完全陌生,Collot說他當年常和Haydn、Mozart合作弦樂四重奏,擔任第二小提琴手(Mozart拉中提琴,大提琴是誰我忘了),大概因為這樣,其實我個人覺得這首五重奏的風格有一點點類似Mozart,但是練了前兩個樂章,實在太多主旋律(好吧,是幾乎全部)都在第一部-_-|||b,拉得我真是皮皮挫到不行Orz……更可怕的是才上完第一樂章,Collot就說「我覺得可以在結業音樂會上演出這首……」哇咧,要拉是可以,但是能不能不要這樣站啊T_T……雖然曲子並不是太難,但是才練五天就上台,還得站在舞台正中央,真的會把我嚇出心臟病Orz,而且有好多地方要給Q,又一堆高把位拉不準會很可怕,看來真的有得練了……最後一個樂章算是最精采的,因為主題會在不同聲部間轉換,而且有一堆累死人不償命的十六分音符Orz,就這樣我們從九點半上到快十二點,快累斃了,但結論是Collot挺滿意,要我們回去認真練,真的要上台,哎唷Orz

  今天剩下的上課時間不多,所以下午一個人只有半小時的課。我本來想繼續給Collot把Martinu上完,但是Collot要決定哪兩個人要拉結業音樂會,就聽Brahms。好吧,Tasso神奇的地方在這時候才顯現:Collot完全沒有挑剔我的音準(終於Orz)……我之前在盧森堡練半天練不出感覺的Brahms,來這裡一遇到帥哥伴奏就發生了神奇的變化,反正Collot不知道為什麼很滿意,覺得我拉的就是Brahms(唉,也許是因為我能理解Brahms想愛卻不能愛的心情XD),於是這首也要拉音樂會(X!份量會不會太重啊Orz)……後來Collot聽到在我後面上課的Mathilde拉Martinu,才想起我也有拉這首,於是問我想用哪一首上台,但是拉concerto得背譜,而且跟Plancade這麼棒的伴奏合concerto實在是太浪費了,所以還是Brahms好……唉唉,我真不喜歡這樣,壓力很大,不過唯一讓我高興的是能跟Dominique Plancade一起演出,那我真的會爽翻XD

  最悲慘的是晚上才發生。晚餐和Frédérick(那個里昂來的中提琴手)聊天,他說他很早就認識Plancade了,因為他學琴後聽的第一場音樂會就是Plancade幫小提琴家Nemanja Radulovic伴奏的音樂會,音樂會結束後他去找他們,還要到了Plancade的email……Frédéric說明天晚上也有一場他們兩人的演出,但是是在附近的城鎮,得開車才到得了:(……看他們那麼熟的樣子,我就順勢問他知不知道Plancade幾歲,可是他也不知道,不過他說Plancade好像已經跟Pasquier(沒錯,就是CNSM的那個中提琴教授)的女兒結、婚、了!(厚……同學,我問你他幾歲,你幹麻回答我這個啦>"<)……真是晴天霹靂、天堂到地獄、雲端到谷底〒_〒,他、已、經、結、婚、了Orz……我只能強裝鎮定強顏歡笑,然後藉故開溜回房間畫圈圈T_T……唉,早就說嘛!帥哥如果不是同性戀就是已經結婚了(泣)……明天我的Brahms應該會更悲情吧Orz……

  晚上打擊太大,跑去聽大提琴的課。大提琴有個超猛每天上課上到半夜的老師,現在坐在教室裡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他能上到這麼晚……這教授根本是過動XD,上課超high超激動,跟82歲的Collot儼然形成強烈對比XD,這位年輕大提琴家Jérôme Pernoo根本像一匹脫韁野馬,這個學生拉Dvorak concerto,他high到在旁邊跳來跳去,完全坐不住,一示範起來嚇死人,技巧沒話說,高把位、雙音、八度、滑音像走廚房一樣輕鬆,拉琴像在玩玩具,最驚人的是他的表現力和音樂傳達力,相當外放誇張的肢體語言,抒情的樂句直直唱到人心坎裡……他的音樂建立在很堅固的理論、和聲分析上,能為音樂找出合理又有張力的詮釋,並且為音樂加入很多想像、味道,聽到他的課真的很震撼……後來他high到開起獨奏會來了,我真的超後悔沒帶MD來,因為他就這樣“一時興起”、“背譜”、以幾近完美的技巧的拉完了整首Dvorak concerto三個樂章……真是太強了Orz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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